7月26日好莱坞经典越狱电影《巴比龙》炸裂上映
亚马逊热带雨林的蝴蝶不知道,自己扇动几下翅膀,就能引发远在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飓风。
 
在人类社会,蝴蝶效应早已人尽皆知。
 
不过今天要讲的是另一只蝴蝶的传奇。

 

前者带着命运的不确定性,而后者,直接站在了命运的对立面——
 
《巴比龙》
 
Papillon,在法语里意为“蝴蝶”。
 
生于法国的不羁少年亨利·查理叶,身上满是纹身,因为把蝴蝶纹在了最醒目的胸前,人送绰号巴比龙。
 
蝴蝶代表着自由飞翔。
 
命运偏偏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。
 
来,先抛给你一个灵魂拷问:
 
某一天,你被冤枉杀了人,而后被判无期徒刑,接下来该怎么办?
 
还能怎么办。收集证据,申请上诉……
 
大概率会是一场持久战。
 
但是不好意思,现在是1931年。
 
你是个劣迹斑斑的小偷惯犯,心上人是个妓女。案发前一晚,你声称一整晚都和她在一起,她能帮你作证。
 
 

1931年,谁会相信一个妓女的话?
 
就在这天之前,巴比龙的人生不算太顺,但正朝着美好的希望前行着。
 
母亲在他10岁时就早早去世,17岁,他入伍进了法国海军服役两年。
 
出来以后,不务正业,进了巴黎黑社会,成为了一名职业扒手。
 
入这行不为什么,就图一个来钱快。他幻想能早日攒够钱买房,也答应女朋友再做半年干完几票大的,就早早结束这些黑暗勾当。
 
钻石都准备好了! 
 
但意外总比明天来得更快,不信请看下面两张找不同——
 
 
巴比龙还没等到财务自由的那一天,就“杀人”了。被害者是一个皮条客,有人“目击”就算是实锤,入狱顺理成章不容辩驳。
 
最终,他被判定无期。


 
别人的明天是未知,巴比龙的明天是铁窗。
 
然而,也不是乖乖去坐牢就好了。当时所有的罪犯,一经判决都会成为法国最大的海外殖民地,位于南美的法属圭亚那当局的“财产”。
 
什么意思?
 
法国,从此跟他们没关系了。成为犯人的那一刻,就将被迫背井离乡。
 
他们会被“流放”到法属圭亚那。服完刑,继续以工人和殖民者的身份呆在那里做苦役,被压榨到最后一刻。
 
 
更残酷的是,热带雨林气候的圭亚那是动植物的天堂,人类的地狱,90%的森林覆盖率代表着:这里根本不宜生存,近一半的犯人活不过第一年。
 
能到达目的地,还算是好的。很多人在来的船上就已经死了。

 

这是一场注定有去无回的酷刑。
 
被送往圭亚那的犯人,是被国家放弃了的人。没有未来,也没有后路,只剩被奴役的后半生。
 
还是持久战没错,但方向是不是该变一变了——
 
越狱吧。
 
没错,来到这儿的每个人,脑子里都会闪现这个念头。
 
求生欲,谁没有。待在这里,无非是等死。更何况对巴比龙来说,正义的途径,在当时根本没有可能。
 
谁都想搏一把。
 
但是像这样一个人单枪匹马撒腿就跑肯定是不太行……
 
 
 

越狱,是时候提上日程,好好规划一下了。
 
掐指一算,重点不外乎两个,有钱,靠谱队友。
 
钱从哪里来?
 
当然是抱大腿。
 
巴比龙很快勾搭上了一个有钱的犯人,路易斯·德加。他是个百万富翁,因为伪造国防公债而被捕。
 
 
至于德加带了多少钱,这要取决于他的菊花有多大。
 
所以在监狱里准备贿赂警卫的下一句通常是,不好意思我要去上个厕所……
 
光跑厕所也不够。其实,在圭亚那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 
刚到这里的时候,监狱长就先给大家来过一段老生常谈的下马威——
 
“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这时候正想着逃跑。(你们的小心思我都懂)
随便你试,想什么时候试就什么时候试。(因为我们没在怕的)
我们会很乐意开枪打你。(我们平时都挺闲,爱好开枪练手
当然,我们也有两名警卫24小时值勤。
往丛林逃亡,在那里能发生在你身上最好的事情就是挨饿。
或者你可以选择大海,在那里鲨鱼也总是饿着肚子。
如果你在首次尝试之后还活着,你会得到两年的单独禁闭。
第二次尝试,五年的单独禁闭。
随后就是恶魔岛上的终身监禁。
如果你谋杀,你会被处决。就这样。”
 
 

一句话总结:留着你们没什么好处,干掉你们没什么损失。
 
从空间,时间两个维度,全面封杀。
 
你或许还想问,恶魔岛,是什么样子的咧?
 
就是下面这个地方。
 
恶魔岛为什么叫恶魔岛呢?
 
因为在它作为监狱的一百年里,大约有8万人曾死在这里。
 
而前面监狱长的新人训话,仿佛是一段预言。
 
因为我们的主人公巴比龙,几乎都经历了个遍。
 
在电影中,他越狱了3次,前2次都被抓了回来,直到被送到恶魔岛之后。
 
(在巴比龙自己书写的现实中,他实际上越狱了有8次。)
 
对,他可能是历史上唯一一个,在恶魔岛逃出生天的犯人。
 
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不仅没有摧毁他,反而一次次令他重生。
 
他住过全世界环境最恶劣的监狱,那里的地上爬满了虫子,一抬头天花板上全是蝙蝠。
 
他见过血流成河的邢台,搬运过断头的狱友尸体。
 
而最最反人类的,实属单独禁闭,也就是传说中的关小黑屋。
 
监狱长依旧人狠话不多——
 
“那里没有改过自新,我们都知道那是没用的,所以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击垮你。”
 
至于怎么个惨法,你们看了就知道。
 
关键是,经历过所有这一切,巴比龙的心态都,没,有,崩。
 
如果你想问,是什么支撑着他最终越狱成功?
 
不如问他,越狱成功以后,你准备怎么活?
 
他说——如果我能逃出去,我一定会过截然不同的人生。”
 
“截然不同的人生”,对比的不是在监狱里的苦日子。
 
而是在那之前,看起来逍遥快活,实际上浑浑噩噩的小偷生涯。
 
就像在老版《巴比龙》(1973年)里,巴比龙做的那个噩梦一样。
 
梦中,他向法官和陪审团伸冤:我没有杀人!
 
而法官跟他解释:真正的罪名跟皮条客之死无关。你所犯的是人类最可怕的罪状。
 
我指控你,浪费生命,虚度人生。”
 
 
巴比龙喃喃道:“我认罪”。
 
然后,大梦初醒。
 
接着,用了整整半生,付出几乎所有代价,争取到了来之不易的自由,再去重新,认真活一遍。
 
那我们呢?
 
没有体会过身陷囹圄是什么滋味的普通人,在虚度人生的时刻,有没有想过,自己其实已经自带镣铐画地为牢。
 
巴比龙要面对的,是一望无际的海平面。
 
而我们要面对的,是一堵看不见的墙。
 
这就是《巴比龙》,在我们今天的意义,在所有时代的意义。
 
也是经典之所以为经典。
 
它提醒我们,有一种力量,始终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上,真正的路径,始终要自己开辟。
 
25年前,它是《肖申克的救赎》里的那条地道。
 
挺过幽深,狭窄,肮脏之后,是暴雨下的冲刷。
 
现在,它又来到了我们面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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